丧病栗子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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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木大亲子】父与子(上篇)

· 本来想写正常时间线的茸茸母亲再婚以后被送到埃及,结果一查才发现星尘斗士和茸茸母亲再婚是同一年orz,只能强行篡改时间线了【举笔】

· 设定是茸茸也和仗助一样,因为迪奥发了高烧

· 有微量乔迪乔提及,主要还是想写迪奥这个屑爸爸√


初流乃·乔巴纳在四岁时发了一场高烧。


彼时他刚从汐华初流乃改姓为初流乃·乔巴纳,母亲与做了他继父的男人正新婚燕尔,全然将这病怏怏的孩子当作了累赘。男人最初几日还表现得颇为慈爱,主动提议驾车将他送往医院,不久便对高烧不退的初流乃大骂赔钱货,不愿意再给这很可能快烧坏脑子的孩子再搭上住院费。

 

母亲这时才委婉地提议,说这孩子的生父在埃及,不如把他交给对方照顾,也不至于拖累他们的生活。

 

二人一拍即合,高烧的男孩被裹进被褥,由男人安排的司机一路送到了埃及的别墅院外。

 

长时间的舟车劳顿,本就高烧初流乃越发虚弱,自上车起便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,连开口询问自己要被送往哪里的声音都难以发出。

 

就在他隐约感觉到轿车停止行驶后,自驾驶座前陡然响起的轰鸣与车身强烈的震动惊醒了他,初流乃努力睁开干涩的眼睛,惊悚地发现整个车辆前段已经被巨大的冰块砸穿了,司机变成肉块,车顶的铁皮也被掀开,上空正有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倒影在盘旋着。

 

鹰?

 

初流乃努力想将目光聚焦,却只能模糊地看见那近似于鹰的影子陡然朝自己俯冲而来,强壮又锋利的爪勾对准了他的脑袋,应当可以很轻松地把他的脖子拧下来。

 

我要死了么......

 

巨大的双翼张开了,阴影包裹住车座上瘦弱的孩子,仿佛是恶魔镰刀在日光间投下的暗影。可是那利爪并没有落在他的脖子上,初流乃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犹豫了一瞬间,扇动着翅膀重新停在了车座上。

 

脑袋上顶着奇怪头盔的鹰隼微微歪头,用翅膀推了推他,又凑近了去嗅男孩身上的味道。

 

初流乃觉得自己已经烧坏了脑子,不然怎么可能在一只鹰的眼睛里,看见了如此人性化的“疑惑”。

 

它又不确定地闻了闻初流乃的其他部位,口里发出几声高昂的鹰啸,陡然振翅而起,利爪勾着初流乃的衣服腾如半空,朝别墅飞去。

 

初流乃被拎着飞进了三楼的窗户。

 

只是进入窗户的一瞬间,温度就瞬间降低,连光线都变得极为暗淡。初流乃曾经经历过一次欺凌,他在医院包扎伤口时,被几个强壮的孩子拖进了地下的停尸间。

 

虽然当时停尸间里没有尸体,但那阴森冷寂的温度与气氛,和如今别墅内一模一样,都让他全身汗毛倒竖而起,咬着指甲被这沉重的阴冷逼得无法呼吸。

 

他被拖进两扇大门,陡然摔在了一块地毯上。

 

初流乃吃痛地呜咽了一声,被冷得宛如筛糠般哆嗦,在地毯上蜷缩成了一小团。他听见黑暗中那鹰隼又叫了两声,它的声音变得极为驯服又乖顺,简直就像是宠物店里卖的金丝雀一般,和刚才那可怖的模样结合为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差感。

 

“是吗?这家伙身上有我的味道?”

 

鹰隼乖乖叫了一声,借着昏暗的烛火,初流乃看见有一双男人的手在抚摸它的羽毛。

 

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悦耳,像是某种古老的乐器,弹奏时自然发出那蛊惑人心的旋律。一双金色的鞋子来到了初流乃身边,鞋尖挑起男孩的下巴,将他紧紧躲在怀里的脸显露在了烛火下。

 

“哦?这张脸......我还挺熟悉的。”

 

“是那个被放跑的女人么?嗯......算算时间,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性。”

 

男人的面容依旧隐藏在阴影中,他蹲下身子,伸手碰了下初流乃的脸,旋即停了下来。

 

“在发烧......JOJO,我迪奥的孩子居然流着你的血,这算是你这具身体还残留着的、对我的恨意么?你以为,你还能用这种愚蠢又无力的办法来挑衅我,让我迪奥感到愤怒么?”

 

“不,JOJO,你已经死了,你的头颅早已经腐朽在棺材里,身躯也即将被我完全掌控,灵魂更是不复存在。就算这孩子因为你的血脉而高烧不退,我也会用我迪奥的办法,将你残留在他身体里的可悲的意志彻底消灭。”

 

“你不可能再威胁我了,JOJO。”

 

自称为迪奥的男人收回手,宛如吸血鬼般尖利的牙齿划破了漂亮的指尖,鲜红的液体瞬间从皮肉里溢了出来。

 

旋即他不容反抗地一手掐住了初流乃的脖子,将那滴血的指头塞进了男孩的嘴里,任由自己的鲜血涌进对方的喉咙。

 

又腥又甜的冰冷液体充斥着初流乃的口腔与喉咙,简直像要被鲜血溺毙了一般,恶心又窒息的感觉让高热的男孩全身痛苦地抽搐起来。就在他挣扎着要翻身呕吐时,迪奥那具有蛊惑性的嗓音又再一次响起:

 

“乖孩子,喝下去,这都是为了你。”

 

即使初流乃想要抗拒,病弱的孩子又哪里反抗的了,只能被掐着脖子咽下最后一滴鲜血。

 

这男人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,初流乃满心恐惧地想着,即使是过去被继父用皮带殴打时,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惧。这份恐惧不止是对死亡,与面对这个男人相比,死亡本身甚至算得上仁慈。

 

有血从初流乃的嘴角溢出来,被男人的指腹擦去,初流乃听见迪奥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,缓缓道:

 

“你会重获新生,而你新的生命,由我赐予。”

 

迪奥的血顺着食道开始在初流乃的体内燃烧,像是吞了一团火,又像是被浸入了滚烫的岩浆中,初流乃痛苦地捂着喉咙开始惨叫起来。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熔化了,整个世界天旋地转,恨不得立刻撞死在哪里才好。

 

可是他除了倒在原地惨叫,长久的病热让他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。眼泪无助地流了下来,初流乃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的黑暗与男人的脚尖,哑声呼唤出那个很多年没有喊出过的名字:

 

“妈妈......”

 

他很久没有呼唤过母亲了,因为他知道,即使他喊破了嗓子,也不会得到那个女人的救赎。可在身处地狱的如今,男孩又再一次开始思念那个长发的影子,他哭泣着,一遍又一遍地喊着,让母亲带他回家。

 

“你的母亲不会来的,从现在开始,你只有我一个父亲。”

 

“记住了这个名字,迪奥·布兰度,是你父亲的姓名。”

 

第二天初流乃醒来时,高烧已经奇迹般地退了下去,甚至全身都充沛着从未有过的力量感。他从床上猛然坐起,屋子里点着一根要灭不灭的蜡烛,模糊地照出整个屋子的样貌。

 

屋子里的陈设极为简单,家具只有一张书桌与自己睡着的这张床。但是这两样家具上都带着精致的雕花,虽然灯火昏暗,但初流乃隐约可以看到那书桌上是镀了金的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
 

这间屋子简直像是临时清理出来的一样。

 

初流乃踩到了地毯上,触感也很柔软。他围着屋子转了一圈,鞋子不见了,也并没有找到通向外界的窗户,只能把视线投向那唯一的门上。

 

昨天的情形陡然冲入脑海里,初流乃全身一抖,瞬间被吓得摔到了地上。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哆哆嗦嗦,脑子里全是那个自称他父亲的男人的声音,嘴里似乎还有对方鲜血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

 

要逃,他得逃。

 

初流乃咬牙站了起来,走到门边,试探着往前一推,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。

 

门外是黑黢黢的走廊,每隔很长一段距离才有一盏小灯,根本看不清哪一边才是正确的方向。他将房间里的蜡烛取下来,握在手里强行让自己镇定些许,转身朝左边走去。

 

赤脚走在地面上,刺骨的凉意顺着脚窝传上来,让初流乃不得不每走几步就停下来,小脚蹭着小腿略微取暖。

 

可是每走多远,他就听见前方有脚步声传来。来者是个男人,吹着不着调的口哨朝他靠近,遥遥抱怨道:“这他妈也太黑了,我到底走到哪儿了?该死的,这地方我他妈是不是来过?”

 

初流乃全身一抖,立马转头就跑。对方却已经发现了他,大喝道:“谁在那儿?!停下!”

 

初流乃拼命往前跑,男人的速度却更快,边飞速靠近边喊道:“老子喊你停......怎么是个小鬼?”

 

几秒后,初流乃被男人一只手拎着衣服抓起来,拖到了一盏走廊小灯边上左右打量。

 

这小鬼穿着睡衣,光脚在走廊上跑。放在哪个别墅里都很常见的景象,在这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又诡异,荷尔·贺斯皱着眉头,看着初流乃在灯下气色红润容光焕发的面容,寻思这小鬼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怨灵。

 

“替身使者?”

 

荷尔·贺斯道:“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

 

如果这小家伙是替身使者,那也就不奇怪了,毕竟替身使者大多有点奇奇怪怪的毛病和癖好,说不定像个刚睡醒的普通孩子一样到处乱跑是对方的爱好之一。

 

“放开我!”

 

初流乃挣扎起来,一脚揣在荷尔·贺斯的腿上,但对方反应更快,轻轻松松地制住了男孩的攻击,像是拎小猫一样把人拎到了半空中,平视着重新打量。

 

“你是新来的?”,荷尔·贺斯问:“我叫荷尔·贺斯,看你长得白白净净,虽说这地方的人都不可貌相,但你确实看起来不太像迪奥大人的手下。”

 

说着对方的手就呼噜了两把初流乃的脑袋,笑嘻嘻道:“这不是很好欺负嘛,你小子看起来还没杀过人啊。”

 

“我说了......放开我!”

 

初流乃的手忽然朝着荷尔·贺斯挥去,对方侧头躲过,于是男孩的指尖顺势触上了男人的牛仔帽沿。荷尔·贺斯还打算嘲笑对方猫挠一样的攻击,头上帽子的触感却陡然一变,只听得有蛇的嘶嘶声从头顶传来,一个三角的毒蛇脑袋就已经威胁地对准了荷尔·贺斯的眼睛。

 

“你他妈......”

 

荷尔·贺斯飞快将初流乃一把丢开,反手扯着毒蛇朝天上一甩,手枪上膛,伴随着三声枪响,断为三截的毒蛇啪嗒掉在了地上。

 

等男人定睛一看,那毒蛇又变回了牛仔帽的模样,只是帽子上三个焦黑的窟窿还昭示着刚才那震耳欲聋的枪声。

 

“你他妈果然是个替身使者!”

 

荷尔·贺斯怒火中烧,举枪对准了摔在地上的初流乃。男孩看起来已经被吓懵了,茫然无措地望着地上的牛仔帽,看起来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 

初流乃仰头望着他的枪口,刚打算起身逃跑,就听见让他瞬间全身血液倒流的声音响了起来:

 

“荷尔·贺斯。”

 

男人动作一顿,瞬间收回了手枪,低眉顺眼地道:“迪奥大人。”

 

脚步声从身后不紧不慢地传来,来到在初流乃身后时,男孩已经僵硬得仿佛一尊石雕。

 

迪奥越过了男孩,弯腰捡起地上的牛仔帽看了一眼,轻笑道:“我就知道,我的孩子会继承替身的力量。”

 

荷尔·贺斯如遭雷击,瞳孔地震,抬头望着迪奥愣愣重复道:

 

“迪奥大人......请问您刚才,说了什么?”

 

迪奥回头,看向坐在地上的初流乃,让男孩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面容。

 

俊美又妖气四溢,像是神话故事里专掌人间欲望的恶魔,举手投足都能把人的魂魄吸进男人的眼睛里。初流乃牙齿打颤,从身体每一个细胞扩散而出的恐惧几乎让他昏厥,却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。

 

恶魔开口了,仿佛是在炫耀财宝一样傲慢道:

 

“他是我迪奥的孩子。”


→中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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