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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.......”
医官从换气涡轮中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,他的面甲被迫贴在临时充电床上,光学镜尽力也只能捕捉到一抹微弱的火光。
那是霸天虎营地的火光,透过军用帐篷的布料稀释,只能为昏暗的帐篷内带来一丝几乎消散的光晕。医官的光学镜聚焦在那晃动的火光上,在黑暗中用力挣了挣被反扭在背后的双手,意料之中地,未能撼动半分肩上那沉重的桎梏。
一双手犹如铁钳般攥着他的手腕,对方机甲的引擎声在医官的音频接收器边低沉嗡鸣,若有如无,犹如一道游离于他电磁场中的鬼魂。沉闷的压迫感抵在他的背部,他屈膝再次置换出一口滚烫的热气,蓄势待发地准备躬身挣脱。
“嘘.......嘘。”,机甲开口了,他的声音很是年轻,带着短暂搏斗后的嘶哑,贴着医官的侧脸,轻声威胁道:“不要乱动,你知道外面是什么。”
救护车的动作一僵,继续保持着被压制的姿势,声音似乎在忍耐着怒火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漂移。”
钳着救护车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,机甲的语调听不出喜怒:“漂移已死,我是死锁。这是威震天陛下为我而起的名字,记住了。”
救护车冷笑一声:“陛下?这是什么愚蠢的称谓,别告诉我你现在不止是个杀人的暴徒,还是个拥护昏君的奴隶。”
漂移,不,应当被称为死锁的机甲微微低头,缓缓道:“威震天陛下所走的道路是正确的,只是你被外界的言语所迷惑,无法理解而已。救护车,你救过我的命,你是一位高尚的医生,霸天虎可以是你很好的归宿......”
救护车打断了死锁,道:“相信我,我比你更清楚威震天是个什么模样,我也很清楚我属于哪一派。漂移,被迷惑的是你才对。”
死锁缓缓摇头:“看来短时间我们是无法达成和解了,我不想强行更改你的意愿,也不会伤害你。还有,请叫我死锁。”
救护车扭了扭手腕,被钳制的姿势让他的肩部与肘部零件都不堪重负地发出短促噪音,能量液在体内流淌手足,他几乎快要感觉不到自己指尖了。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,是个危险的信号。
救护车转头看向死锁,对方猩红的光学镜让他无端感到一阵焦躁。果然,还是蓝色更适合他。
“你说不会伤害我,就是把我绑来你的帐篷里,像押解囚犯一样按在充电床上么?这可真符合霸天虎的待客之道。”
死锁压着救护车的力度微微放松,却并未足够医官挣脱。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无奈:“你被骚动的几个打手抓进了地牢里,那几个打手见识少,还不认识你。要是骚动见到你,你就完蛋了,我只能把你先带过来。”
“而且,如果我不压着你.......你一定会冲进霸天虎营地里的。”
救护车淡淡道:“你不也是骚动的打手么?”
死锁被刺了一下,微微皱眉:“我说过,你救过我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“那就把我放开。”
“可你会逃。”
“我保证不会,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,跑出去送死。”,救护车的声音依旧平静:“而且我是个医疗单位,你要是发现我要跑,不是能很轻松地再次控制我么?”
死锁有些动摇,救护车看了一眼他,继续道:“而且,我的手被你扭成这样,就快要没有知觉了。你知道手对我有多重要。”
死锁沉默片刻,终于支起上身,松开了压制救护车的重量。
“好吧,那你就待在这......”
救护车在离开钳制的一瞬间就抬腿朝死锁蹬去,同时抬手准备发射求救讯号。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界面,死锁就迅速握住了救护车的足腕,用力一拽,让医官直接滑倒在充电床上,后脑磕在充电床边缘,意识出现了瞬间的模糊。
“该死!”
救护车骂道,同时双手就已经被猛地按住。黑暗中传来一阵金属磕碰声,似乎是死锁拿出了某种刑具,他的双手被咔嚓一声吸在了一块,再被锁链反复缠绕了三四圈,确保他不会再次逃脱才罢休。
死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了,他骑在救护车身上低吼道:“我说过的!不要逃!”
救护车看着那双赤红的光学镜,语气也不算友善:“这话你自己听起来,不觉得好笑么?”
死锁低头与他逼近,一手按在救护车音频接收器旁:“救护车,你想自己逃出去这件事,才听来比较好笑。你知道这个帐篷在哪儿么?周围有多少士兵在巡逻守夜?周围布置了多少雷达仪?地面又埋设了多少地雷?”
“即使如此,我也不会让你把我当做战俘,交给威震天领功。”,救护车冷笑一声:“我是个医生,不是个助纣为虐的杀人犯。”
死锁被他噎了一下,声音听起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一字一顿道:“我说过了!我不会!”
“你是个霸天虎,你现在所信奉的是背叛、杀戮与暴政。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”
死锁短暂地关闭了一下光学镜,救护车能感觉他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霸天虎.......不是你说的这样。但是救护车,你说得对,我的确没法让你相信我。”
救护车未作回答,忽地,他的唇上却触上一片温热。那儿混合着硝烟,尘土与高纯的气味,是一个在战场上厮杀了百万年的战士的气味。
但这抹气息却收敛了所有棱角,几乎算得上温柔地笼住了救护车,十指交缠般渡入了他的磁场。
“这是我的私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