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病栗子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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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锤基/盾冬】ANIMAL(实验货品锤与盾X黑道大佬双基,长篇连载/HE)

· 动物世界 AU

· 涉及血腥暴力,囚禁PLAY,人体试验

· 巴基因事故导致脑部受损,常有冬哥出没

↑ 以上,祝食用愉快,黑道血腥爱情故事使我快乐~

◆ 前文链接:【第一章】【第二章】【第三章】

【第四章】

Steve 被金属左臂掐着脖子,双脚离地高举起来。他死死攥着对方的手臂,面部因为窒息而充血通红,艰难出声:“Bucky.....?”

Barnes仿佛看着陌生人,手臂的金属因用力而发出齿轮移动声,毫不犹豫地就要杀死眼前这个侵入者。

Steve终于一脚蹬开了Barnes,后退两步撑着桌面,低头咳嗽不已。Barnes立即三步上前,每次攻击都朝着对方致命之处,Steve不断闪避着朝自己飞快挥来的拳头,心头庆幸还好对方穿着睡衣,没有携带武器。

他侧身反手制住了对方的胳膊,右足勾住了Barnes小腿,同时用力瞬间打翻了对方平衡。Barnes却也显然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,动作毫无拖泥带水地一跃而起,一腿将Steve猛然踹上了墙壁。Steve后脑砸上墙面,一片尘土飞扬,他刚从眩晕中缓过神来,就看见Barnes不知抓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匕首,飞快朝他刺来。

Steve偏头闪过,那匕首瞬间嵌进了墙面,随着他不断弯腰侧移而在墙面划出深长的沟壑。Steve不愿伤害对方,动作处处受制,不久便被逼至了角落被迫防御。

“Bucky。”

Steve穿着粗气,前半月在海上的折磨让他身体虚弱,此时还未完全恢复。昨夜回来时夜已深,两人也颇为疲惫,Barnes吩咐侍女为他整理房间后,Steve就回房休息了,伤口也未处理,此时上头的血痂已经撕裂,在他的白背心上不断晕出血痕。

“是我......Steve Rogers,是我啊!”他艰难地躲避着攻击,喊道:“Bucky!你清醒一点!”

“我不认识什么Bucky,也从未见过你。”Barnes冷冷道:“擅闯Barnes侯爵城堡,找死!”

Steve的目光饱含不可置信,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拳头,带着足以致死的力道朝他挥来。那银色的影子在他面前飞快放大,陡然间,外头有人的声音响起:

“Barnes 少爷,请停下吧。”

拳头骤然停在了离Steve面部一寸的地方,Barnes目光中的杀意依然未收敛。顺着的他视线望去,一个老管家正站在破了个大窟窿的门边,平静地朝两人看过来。

老管家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,仿佛早已习惯房间里的混乱景象,对Barnes道:“少爷,这是您昨晚带回来的客人,Steve Rogers。”

Barnes皱着眉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老管家上前,吩咐身后跟来的侍女们打扫狼藉,旋即道:“这就是您保存在地下室里,那些您的画像的作者。”

“那些儿童素描?”

“是的。您说过,您一直在等这位客人的到来。”

老管家的话似乎让Barnes信服了一些,Steve的目光依然停在Barnes的侧脸,后者感知到了视线,面露不快地移开了两步,语气冷然:

“把他带走吧,现在对我来说,他就是陌生人。”

Steve的表情僵在脸上,如火热的心脏骤然间坠落深海寒冰中,冰凌一寸一寸攀附进他的血肉,凝固了跳动的的脉搏,冷意从足底层层地冒上来,最后将最后的希望也彻底封冻。

Steve痛心疾首,看着Barnes陌生且防备的目光,沉痛得难以呼吸。老管家适时将他带了出去,Steve仍忍不住回头去看他,直到那张面容彻底被门扉阻挡。

“你很幸运,Rogers先生。”老管家开口道:“真正的少爷已经有很久,很久没有回来过了。”

Steve目光黯然:“这是......怎么回事?”

老管家看了眼Steve,又看向了楼上回廊上的一片狼藉,叹了口气:“自从当年掉下悬崖以后,少爷不止失去了一条手臂,脑部也受了极大的冲击。等他醒来后,一切都变了。”

“他时不时就会变成这幅模样,没有常人的感情,就像一台人形机器似的,从前不愿意参加的那些训练也突然加倍精确地完成了。而每当他这幅样子时,都没有十三岁以前的记忆,而且除了命令与任务以外的事情,也会飞快忘却。最开始,他不过偶尔发作,后来保持这幅样子时间越来越长......”

老管家摇了摇头:“Rogers先生,您有所不知......少爷昨晚上,是这两年来第一次变回真正的模样。”

Steve感觉胸口被生剜去了一块肉,骤然间痛得他几乎要跪下去了,他急躁地抓住了老管家的手腕,道:“医生呢......医生没有办法治疗么?!”

老管家看向褶皱的西装袖口,Steve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松开了对方。老管家制止了对方的道歉,声音也是沙哑:“老爷请遍了九国的医生专家,试了不知道多少办法,他们之中甚至有提议进行电疗......老爷自然是拒绝了,但这么多年下来,毫无效果,只能看着少爷越来越像一台人形兵器。”

Steve面色苍白,双足被老管家的话钉在了地面上,再无法前进半步。

十年前,随着那声在悬崖边响彻的枪鸣,他的Bucky,他的星星向着惊涛骇浪的海面陨落而去。他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,在下坠的呼啸狂风中,猛然牵住了对方冰冷的手。十三岁的少年们紧紧相拥着,被无尽的海水吞没。

Steve再次醒来时,他已经在异国他乡的人口集市上。他疯狂地质问将他捡来的人贩,对方却告诉他,和他一起的男孩被捞起来的时候,早就没了呼吸。直到那时,Steve才意识到自己死了。

他所在的米德加尔特常年战火纷飞,政府军与民间反抗组织交战多年。他被当地反抗组织所救,在军营中长大。他被塑造成了全反抗势力的形象标杆,自信、勇敢、正义,为解放政府军控制地区,日复一日从不停歇地战斗着,就像一台完美运行的机器。

他们都说,Steve Rogers 永远都是那么完美强大,是个没有阿喀琉斯之踵的超级英雄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死穴,他的软肋,是怎样连同他的心脏一齐被剜去的。那个过程,是怎样的痛不欲生,流尽了他胸腔的热血与泪水。

Steve一直以为,自己已经死了,和黑发少年一起死在了阿斯加德的深海里。所以他才会毫无畏惧地替友人参加命运号的游戏,毫无犹豫地将自己的星送给了即将失败的参赛者,平静地被镣铐高锁,迎来自己的终焉。

可是突然间,在那个瓢泼大雨、电闪雷鸣的深夜,他看见了他的星星。你只有感受过死亡,才能体会死而复生的欣喜若狂,如同一道电流震醒了沉睡十年的心脏,重生的疼痛剧烈却又鲜活。

Steve喃喃道:“但是,至少他还活着......他还活着。”

老管家转过头来,看见Steve的蓝眼睛里饱含着泪水,缓慢而坚定地道:“既然他能在昨夜恢复正常,就一定还有下一次,再下一次。无论要过多久,我相信,一定会有治愈的那一天。”

“我会陪着他,直到世界的终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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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nes没想到,这个刚被自己猛揍了一顿的男人,居然再次云淡风轻地,微笑着站在了他的门外。Steve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,换了套侍从的制服,手上端着餐盘朝他走来。

Barnes正在给金属左臂做日常保养,淡淡看了他一眼道:“你不该在这里。”

Steve将早餐端到他面前,语气温和:“从前,我一直是这样服侍你的。”

Barnes垂目,周遭气场比起方才的杀气毕露,已经收敛了许多,但仍旧显得生人勿近。他并未看向Steve充满希冀的蓝眼睛,只是低头继续擦拭着手臂:“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,我都不记得了,你应该离开这里。”

Steve轻轻叹了口气,道:“我的母亲从前是夫人的贴身女仆,我在这里长大,和你一起。如今母亲已经去世了,我除了这里,无处可去了......”

Steve看见Barnes的动作停顿一瞬,旋即对方开口了:“那你就暂时在这里任职吧。”

“嗯。”Steve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惊喜,未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顺利,不由接着道:“谢谢你,Bucky......”

擦得发亮的银质餐刀猛然抵上Steve喉咙,Barnes的语气带着怒意:“我说过,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。”

锋利的刀刃贴在对方脆弱的动脉上,稍稍用力,顷刻间就会鲜血喷涌。Barnes没有告诉对方,只要Steve一念出那个名字,他就会陡然心悸,素来清晰的大脑也会因此停滞一瞬。这种事情万一发生在务中,必然会严重影响他的行动效率,甚至威胁到任务的成功率。

被称为“国王行刑人”的Barnes家族,Odin最信任的“冬日战士”,完美的战争兵器,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
Steve并未退缩,任由刀锋抵在自己命脉上,继续温和地道:“那我像老管家一样,叫你少爷,可以么?”

Barnes收回了餐刀,算是默认。Steve便将餐盘朝对方推近了些,白盘中,煎得鲜嫩喷香的牛排正滋滋冒油,浇着酱汁,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。

Steve笑了一下:“尝尝看。”

Barnes便切下一块放入了嘴里,入口瞬间,他眸子微微睁大,下意识鼓起了腮帮子。这是他吃到心仪美食时的小动作,这么多年也未改变。Steve想起小时候,Bucky总是从厨房偷拿出他绝没资格吃到的皇家甜品,先咬上一口,像只小松鼠一样鼓起脸颊,再将其余所有都塞到身材瘦小的他怀里,笑着说:“多吃点,不然长不高啦。”

Barnes看向Steve,后者道:“有没有感觉味道很熟悉?”

Barnes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点了点头。Steve微笑道:“这是我们以前一起想出来的配方。”

“无论人的记忆出现了何种偏差,但味觉是不会骗人的,少爷。”Steve道:“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
Barnes终是轻声叹了口气,似乎对Steve的执着有些无可奈何,终于转头与他对视了。目光相接的瞬间,他看见了那双蓝眼睛里波涛汹涌的感情,希冀、思念、依赖、温柔、痛苦混杂糅合,如海浪般顺着目光朝他的脑海里涌来,这情绪太过凶猛,让他招架不住了。

让阿斯加德官员闻风丧胆的“冬日战士”,James Buchanan Barnes,第一次产生了落荒而逃的冲动。他怕再与那双眼睛对视下去,会像当年一样,溺毙在另一片同样危险的海洋里。

他慌忙地收回视线,再不看向那个方向,沉默良久,才继续开口:“明天的早餐,不要再做牛排了。”

Steve在方才那一瞬的对视里,看见了对方被感染情绪所感染,生动起来的目光。捕捉到这份变化,让他的神色越发柔和:“好。”

Barnes淡淡道:“按照礼仪该说:是的,少爷。”

Steve愣了一瞬,未料到对方会这样开口。但他还是忍不住翘起来嘴角,有模有样地鞠躬道:“是的,少爷。”

“.....好了,你出去吧。”

“是的,少爷。”

Steve依照吩咐转身离开,还妥帖的关上了房门。Barnes独自长叹了一口气,目光瞟向他床头的一副肖像画,画中人应当是他自己,但画工幼稚粗糙,一看便只是小孩的涂鸦。

但每次他将这幅肖像收起来后,不久又会再次出现在床头柜上。询问了老管家,才知道原来是在他恢复清醒时,自己去仓库找回来的。这么多年了,连边角都未曾弄皱,可见那个清醒的自己保养得如何用心。

再到后来,他也逐渐习惯这幅肖像画的存在,这两年他都保持着这副模样,为了不让自己恢复正常的时候后悔,他也会开始仔细保养这幅粗糙的画作。虽然记忆常常消失断片,但这件事却一直没忘。这么多年过去,他终于见到了这幅肖像的作者。

“你终于等到他了。”

Barnes缓缓道,在晨光下半垂眼睑,仿佛在同自己的影子轻声交谈:

“我不记得他了,但他看起来很想见你......所有人都很想见你......”

“快醒来吧......”


【第五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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